天刚蒙蒙亮土坡上就传来了玄铁石碰撞的闷响 —— 这是建烽火台的第一天石肤族的汉子们扛着比人还高的玄铁石踩着露水往坡上赶。
石壮走在最前每块石头都要亲自掂掂重量把最重的垫在最底层:“基座得稳不然刮大风会晃!” 土坡下的泥灶早烧得通红阿莲领着几个妇人正熬制 “灵泉黏土浆”—— 灵泉水掺着红黏土再兑上蕨叶族给的草药汁熬得黏稠如胶。
石夯蹲在基座圈里接过妇人递来的浆桶双手捧着往石缝里灌泥浆顺着缝隙往下渗把两块玄铁石粘得死死的。
“嗬嗬!” 他拍了拍粘牢的石头对着石壮竖大拇指意思是 “这样垒比地穴还结实!” 太阳爬到头顶时基座已垒到半丈高圈成个丈许见方的平台。
老铁头扛着量尺来检查用铁锤敲了敲石墙:“声儿脆!没空鼓!明天就能搭了望台!” 石肤族的汉子们没歇气又去搬来几块扁平的玄铁石铺在基座顶面打磨得平平整整 —— 这是为了方便后续搭木架时能牢牢固定住木柱。
第二天清晨工坊里的硬木已堆在土坡下 —— 都是老铁头挑的百年枯木泡过灵泉水后木纹里都透着润劲。
他拿着墨斗在木头上弹线阿力蹲在旁边递锯子:“了望台要四方的每边三丈长木柱得埋进基座半尺深才经得起风吹。
” 石壮领着人帮着立木柱四根粗木柱分别钉在基座的四个角木柱间用横木榫卯相连没用一根铁钉 —— 老铁头说 “榫卯比铁钉牢雨水泡不透”。
正午时分木架已搭出了雏形像个四方的小房子。
鹿鸣族的鹿泽带着人赶来扛着捆细木枝:“这是山林里的‘韧枝’编在了望台四周当护栏既轻便又结实!” 等太阳西斜时了望台的框架已立得稳稳的。
老铁头爬上木架把提前做好的玄铁顶往上面盖 —— 玄铁顶是拼接的边缘卷着边能把雨水往外侧导免得漏进台里。
“再留个通风口不然点火时烟会闷在台里!” 他在玄铁顶侧面凿了个半尺见方的口子又用细铁条焊了层格栅防着小动物钻进去。
第三天的任务是 “收尾”也是最细致的活。
清晨孙老药就带着人在烽火台周围种 “警讯草”—— 每丛草间距三尺绕着土坡种了一圈翠绿的草叶上还沾着露水孙老药蹲在草边叮嘱:“草叶一发红就说明有妖气靠近得赶紧报信!” 了望台里老铁头正安装铁火塘 —— 火塘用厚铁板打造边缘焊着半尺高的挡火沿防止火星溅出来烧到木架。
火塘边堆着晒干的浓烟草旁边挂着个皮囊里面装着魔气油皮囊口用麻绳系紧旁边还摆着两块火石和一把火镰。
“值守的人伸手就能拿到不用到处找!” 老铁头拍了拍火塘满意地点头。
石肤族的汉子们则在基座周围挖排水沟 —— 沟宽一尺深半尺顺着土坡往下蜿蜒能把雨水引到坡下的荒地里。
石夯用脚踩了踩沟底又往沟里铺了层碎石:“这样雨水冲不垮沟也不会积在台边泡基座。
” 夕阳西下时烽火台终于建成了 —— 丈许高的玄铁基座三丈见方的木架了望台玄铁顶在余晖里泛着冷光四周的警讯草透着翠绿远远望去像个挺拔的哨兵立在土坡上。
李猛领着各族代表往台上爬木梯是用硬木做的每级都缠着防滑的草绳踩上去稳稳当当。
“上来瞧瞧!” 李猛第一个登上了望台刚站直身子就忍不住 “咦” 了一声 —— 风从通风口吹进来带着远处山林的气息往西北望黑风渊的轮廓清晰得能看见洞口的黑石堆连魔兵偶尔探出的爪子都能隐约瞅见;往西南看黑风洞的山口像道裂缝山口外的枯树林里兔耳族的斥候正举着草哨见了望台上有人还挥了挥手。
“真能看十里远!” 阿青凑到了望台边指尖凝着灵气“我能感应到黑风渊方向的魔气离着十里就有淡淡的波动比之前近了两倍!” 兔绒掏出个小巧的望远镜(是老铁头用琉璃片做的)往东边望:“能看见灵田的金穗!马大壮正蹲在羊圈边喂小羊羔呢!” 石夯走到了望台的另一边往石肤族的地穴方向望 —— 地穴外的玄铁石堆像个小土丘族里的小孩正围着石堆跑。
他 “嗬嗬” 笑着伸手比了个 “十里” 的手势意思是 “这么远都能看见家以后魔妖来咱们早早就知道!” 鹿泽从怀里掏出张地图铺在了望台的铁板上:“我标了几个关键位置 —— 黑风渊、黑风洞、乱石沟还有各族的营地都在这十里范围内以后只要烽火一点这些地方都能看见!” 李猛望着远处的景象心里满是踏实 —— 三天时间各族人拧成一股绳从基座到了望台从火塘到警讯草每一处都透着细致。
他拿起火镰擦出个火星往火塘里的浓烟草上点了点一缕黑烟顺着通风口往上飘很快散开在半空。
“看!石肤族那边有回应了!” 阿青指着西北方向石肤族的地穴外也升起了一缕小烟 —— 是石壮的弟弟看到烽火点燃了准备好的干草。
兔耳族的山林里也传来了清脆的哨声鹿鸣族的营地则敲起了鼓。
“成了!” 李猛拍了拍了望台的木柱“这烽火台不只是个报信的台子更是咱们各族的‘眼睛’—— 十里之内不管魔妖从哪个方向来咱们都能先看见先准备!” 夕阳把了望台的影子拉得很长警讯草在晚风里轻轻晃火塘里的余烟还在飘。
各族代表顺着木梯往下走脚步都透着轻快 —— 他们知道这三天建成的不只是一座烽火台更是一道看不见的防线一道把各族紧紧连在一起的防线。
只要这 “眼睛” 亮着十里之内的家园就多了一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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